易文中
前几天,向立成把一部带着油墨香的长篇小说《龙门守望者》送给我,我对他的敬佩之情也油然而生。他居然在繁忙的公务之余,用两年多时间写就三部长篇小说。试想,非有过人的才情和毅力岂能为之?展卷而读,我发现这位“文学老人”所展露出来的创作才华和笔下功夫,非同寻常,让人叹服。
乍看《龙门守望者》,显得有些素朴,一派粗头乱服的模样。但你如果静下心来走进书里,就会感到有一股真气弥漫其中,盛大而庄严,酣畅而淋漓。书中通篇洋溢着一种人性的力量、青春的力量、奋斗的力量、真理的力量,使读者极想投身其中,和里面的人物同悲欢共苦乐。我以为这是《龙门守望者》难能可贵的地方,也是它最为成功的地方。毋庸讳言,小说的结构和情节并不复杂,讲述的是一对男女知青从相识相爱到结婚生子,在垂暮之年又主动回到当年插队的地方,带领老乡们脱贫致富的故事。这故事也许有点俗套,但作者为我们描绘了一幅色彩斑斓的时代画卷,让人沉浸其中,目不暇接,欲罢不能。小说以一群知青的奋斗历程为背景,以家国情为经,以儿女情为纬,以青春岁月为轴,精彩演绎了追逐梦想的壮丽人生,深刻揭示了时代变迁与人物命运的交错纠结,生动诠释了“奋斗者是最美的”这一永恒主题。一口气读下来,如啜香茗、如饮醴泉,齿颊留芬而毫不滞涩。可见,好的作品不一定以情节曲折离奇取胜,能够平中见奇往往是真功夫、硬功夫。从这个角度看,《龙门守望者》和《青春之歌》等名著一样,其格调卓出,精神和风骨不朽。可以说,它是一曲新时代的青春之歌。
全书紧紧围绕王志伟、张小芹、邵正易之间的感情纠葛和矛盾冲突而展开,成功塑造了一批典型人物、典型事件。为此,作者设计了一系列矛盾对立的元素,包括人物间地位的差距、世俗的偏见、对人生的追求、对爱情的认识等,并娴熟地加以调动和运用,从而使小说情节变得更加跌宕起伏、富有张力。比如,张小芹父母为了女儿未来的幸福,极力阻挠她与王志伟交往,而对纨绔子弟邵正易却青眼相加。面对家庭施压、邵正易纠缠,张小芹却抗争到底,最终冲破世俗的锁链,赢得了属于自己的爱情。通过这样一些冲突设计,不仅较好地表现了人物性格的多样性和复杂性,也使小说的情节发展显得流畅自然、真实可信,人物形象更丰满,更富立体感。
小说的审美视角也有一定的独特性,作者用较为高超而含蓄的表达艺术,将人性之美彰显出来。作者不吝笔墨地描写了这样一个知青群体,他们是自强不息的奋斗者,与多舛的苦难命运抗争,与恶劣的自然条件抗争。特别是,王志伟最后回到龙门镇的行为,不仅把“奋斗者是最美的”这一主旨演绎得淋漓尽致,也预示着为了实现共同富裕的理想,这一代知青将接续奋斗下去。
毫无疑问,小说也有些许不足,如人物对话缺乏个性,地域特征不太鲜明,人物面目辨识度不高,叙述的生动性和可读性仍有可改善之处等等。但瑕不掩瑜,它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作品。它为新时代而生,而新时代也热情地拥抱了它,并将呼唤和催生出更多类似的好作品。